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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狮|第一和第八——怀念娘

发布时间:2023-04-26 访问量: 来源:蓝狮平台

蓝狮娱乐注册报道:

在全国第八届“漂母杯”华人母爱主题征文征诗大赛中,我获得了一个三等奖,是一首诗歌,题目是《娘,故乡和愈飞愈远的记忆》。七年前,也就是在全国首届“漂母杯”华人母爱主题征文大赛中,我也获得了一个三等奖,是一篇散文,题目是《白发亲娘》。

不同的写作体裁,两种不同的心境,一种是思念,一种是挂念,现在都变成了怀念。

《白发亲娘》中的娘健康快乐,每天一次不停歇地爬楼两趟,一趟是从五楼到一楼,另一趟是从一楼到五楼。她爱笑,爱跟人打招呼,碰见熟识或者不熟识的人,她总会说:俺儿在西院里当兵,您认识吧?然后,她再说我的姓名。那时,我不想娘,娘却常想我。她说,即使天天见我,她也想我。她老人家生怕我哪一天飞走了,跑丢了,总想把我捂在她的手心里,吊在她的心尖上。一到我快下班的时候,娘总在玻璃窗前望着我,用力地盯着我,一步步见我由远及近,一点点将我放大。她那眼巴巴的样子,浑身上下都一直在替我使劲,盼望着我一步就到家的楼下,再一步就从楼下到楼上家中。我从部队大院到家移动的过程,就是母亲像照相机镜头似的眼神,一点点将我拉近的过程。我离家到部队大院上班的时候,娘也会站在玻璃窗户前望着我,目送我一点点离开她的视线,离开我温暖的家。娘的眼神织成了一只强大的网,一个劲地默念着,平安健康顺利,在部队好好干工作,干完工作快回家。在娘的意念中,顺着娘的眼神一次次爬过来,在时空的隧道里,我爬到家里来,爬到她眼前,爬到老家村庄的村口,爬到老家的灶台前,爬到一脸痛苦无奈的少年,爬到呀呀学语的童年。娘的心中充满了幸福、骄傲和内疚。有几次,我回头望一看,娘像做贼似的极快地把头缩回去,躲在窗帘的后边。我知道娘怕我发现她在用眼光跟踪我,怕我知道她牵挂我而不安心工作。

娘和我媳妇在一个锅里搅勺子的时候,看起来相敬如宾,我媳妇喊娘比喊自己的亲娘还亲切,我娘呼我媳妇比呼我还随便,但事实上她们两人之间并非和谐无隙。娘年龄大了,走路时常常自觉不自觉地扶一下墙,一来二去,她走过的地方常会留下黑色的印痕,特别是那灯的开关处,更是被娘摁得影影绰绰。为此,我妻子从装修市场买来开关罩子,镶嵌在灯的开关处。可是,时间一久,不仅开关和开关罩子被娘摸黑了,罩子周围的墙同样被娘摸黑了。开关和罩子都好说,开关的赃处用抹布一擦就可,罩子取下来用水一洗就干净了,那所谓用防水涂料刷的墙,用干净的抹布擦过之后,仍旧是黑的。娘的扶墙有痕让我妻子对娘产生了不满,说,这用好几万装修的房子,娘在这里住了几个月,全被她摸黑了。当然,妻子不敢当着娘的面说,只是偷偷地吹枕边风,暗地里对我说。蓝狮娱乐

婆婆和儿媳妇是情敌。娘和我们住在一起,妻子从来没有敢在我面前撒过娇,没有敢当着娘的面拥抱过我,有她作为山东女人受孔孟文化影响的矜持,也受我对娇柔作态女性不赞赏态度的影响,更有用妻子的话说,只要娘住在我家里,她就常常感受到娘在我们背后一直关注的目光。有一次,妻子下班回家看到我有些激动,虽然当时部队和家属院只有一墙之隔,但是一两星期不回家是常有的事,有时是因为带兵忙战备多,有时是因为自己值班或者领导交办的材料撰写任务多,妻子刚刚做出拥抱我的姿势、正欲扑进我的怀抱时,娘好像天仙下凡一样,冷不丁地出现了,娘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我的乳名,妻子即刻被吓了一跳,顿时变得索然无味,那种欢爱温暖的情调被电击了,呆滞在一旁,由阳春三月变成秋风浩荡的十一月,树叶纷纷落下,那树叶似无数只眼睛一直盯着妻子的作为。

娘是个闲不住的人,趁我妻子不在的时候,不管是我的衣服,还是我儿子的衣服,包括我妻子脱下的衣服,都统统招呼,一件不剩地帮我们洗。对于娘的这种勤快,妻子一百个不满意,说,养老,养老,我们养好她老人家就行了,不用她帮我们干活,特别是不让她帮我洗衣服。我就劝妻子:洗就洗吧,娘干活干惯了,不让她干点活,她闲着难受,咱不能在北京帮她租二亩地让她侍弄吧?妻子对我的话一般情况下言听计从,即使我说错了或者做错了,她也会顺着我的思路说下去或者做下去。为此,我们没有少生了气,我曾经嘲弄过她说,你的脑袋是葫芦还是瓢呀?要不,就是装饰品?人家有咱也有,要不活在这个世界上,给少点什么似的。妻子不急不恼,仍然我行我素,二十多年了,始终如一。可是,对这个事,妻子的主意却是出奇地坚决,强烈地反对娘帮她洗衣服,即使娘帮我和儿子洗的衣服,她也要重新再洗一遍。这个,我理解。妻子是一位医务工作者,眼中只有病人和健康的人,对于家中的一点脏或者说不干净,她都会和种种传染病联系在一起。她看不到有一点脏,我家的地板几乎每天都要被她拖一遍,即使工作很累爬着到家,看到地上有头发屑、赃痕之类都这样做。由此,妻子和我的娘就展开了游击战,妻子藏脏衣服怕娘洗,娘到处找脏衣服变着法子洗。开始的时候,妻子把脏衣服放在脸盆里扣上,娘翻出来帮着洗了。后来,妻子把脏衣服藏在洗衣机的肚膛里,娘说,用洗衣机洗衣服费水费电,然后掏出来偷偷地洗净晾干。我的房子是2003年底装修好入住的,娘2004年夏天在我这里来住,在我这里住了没有一个月,就将洗漱间里嵌入式的面盆摁掉了。两个月后,妻子有了脏衣服再也不敢放在脸盆或者洗衣机里了,常常是用包袱包着或者直接叠放在被窝里。蓝狮娱乐

娘的节俭精神常常令我和妻子窒息。吃饭时,一粒饭粒掉在餐桌上了,娘会毫不犹豫地捡起来塞进嘴里。看到娘这个样子,作为医护人员的妻子,立刻提醒道:娘,掉在碗外的饭粒就不要吃了。娘嘟囔着反驳,但没有发出声音,或者那声音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事后,娘趁我妻子不在家,偷偷地告诉我,掉在桌子有什么不可以吃的?桌子上没有土也没有泥的,是她用抹布刚抹过的。我问,抹布脏不脏?她说,抹布是她刚洗过的,至少一天洗一次。我告诉娘,你的儿媳妇在医院里工作,看到一点不干净的地方可能会联想到有可能会出现什么病症,她说你是在帮助你,怕你吃了不洁净的食物染病,可不是对您态度不好。娘回答的倒是干脆,说,是,知道。但是,掉在桌子的米粒确实不脏。俗话说,吃了不痛,瞎了痛,你们挣个钱也不容易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米粒在桌子上躺着呀!?更有一次,娘把掉在地上的几粒饭粒捡起来吃了,正在炒菜的妻子回头的那一瞬间,正好发现娘极快地从地上拾起来,窝窝扭扭地塞进了嘴里。看到这一幕,妻子有些怒不可遏,关上火,冲过来,像训斥孩子一样,让娘把吞进的米粒吐出来。娘极其尴尬,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小偷,满脸羞愧。娘讪讪地说,地刚拖过不脏,地刚拖过不脏!

《娘,故乡和愈飞愈远的记忆》中的娘成了我的记忆,我永远记得她,知道我自己是从哪里来的,而娘却不知道我是谁了,正像在2016年2月我在《北京文学》发表的那篇散文《心中只有一个亲娘》中写的一样:“娘已经很老了,老得忘记了一切,所有的痛苦、悲伤、屈辱和幸福,包括从哪里来、又将要到哪里去,在她面前已经不值得一提。”

《娘,故乡和愈飞愈远的记忆》是2015年7月我在中国作协雾灵山创作之家创作的。这年6月底,我回老家大哥家看了娘。一年前,我看娘时把一叠厚厚的人民币送给娘,娘尚认得人民币,认得红彤彤人民币上的毛主席像,但是已经不认识我了。娘说,你大哥有钱,你拿这么多来干什么?我说,娘,大哥有钱是他的,孝顺老人没有多少,是一个人的良心买卖。您生了我,您养了我,您现在需要照顾和帮助的时候,我就该来尽孝,尽我应尽的责任……说着说着,我泪流满面, 哗哗啦啦地顺着嘴巴往下淌。大嫂子见我哭成了泪人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,急忙一个劲地不停地提醒娘说,你看看这是谁来了?谁来看你了?那个在北京的那一个!娘慈祥地打量我,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就是想不起我是谁来了,然后,她露出她仅有的门牙,笑着说,俺孩子多,俺不记得了。这些年,娘看这些人民币和人民币上毛主席像的次数比我多多了,这也难怪,我先当兵又当警察。当兵时出个营院门都打报告,当警察后出北京要打报告。当兵时,我的心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,把自己十二分的力量都用在工作上了,一心想得到组织和领导的认可,没有想过有年休假和探亲假这样的事情,也基本上没有休过年假和探亲假。当了警察之后,第二年就赶上了百年不遇的第29届北京奥运会,先期进行了想也想不到的各式各样的培训,真正到了奥运执勤现场,只需身着警服一动不动地辍着即可,脑子连需转一下都是奢侈。另外,当警察后,除了工作角色和工作性质的转变外,在相关领导的提醒和帮助下,我恋上了文学创作,把精力全身心地放在了文学创作上,除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外,基本上忘记了娘的存在。蓝狮娱乐

2015年6月下旬的一周,是我参加工作之后唯一专门陪伴娘的一周,也是时间最长的一周。年初,我参与摇号中签买了一轿车,想着让娘坐坐我的新车,再之让娘尝尝她基本上没有见过的南方时令水果,就在北京的超市购买了些老家人基本上见不到的水果后,用百度导航导着直奔了山东东阿。听说我要开车回老家,大哥嫂就一直在家等着我,因为我驾驶技术一般和路途不熟悉的原因,从北京到东阿这不到五百公里的路程,我早晨五点多出发,中午十三点多才到。

这一次,娘不仅不认识我,就连红彤彤的人民币也不认识了。娘认识我是我的娘,娘不认识我同样是我的娘,有奶是我的娘,没有奶更是我的娘。没有娘就没有我,更没有我现在的全家。我是这样认为,妻子也是这样认为。于是,我们便开始了白天照顾娘,晚上到我岳母家睡觉的生活。第一天,我陪娘吃了午饭和晚饭,跟大哥嫂聊了娘身体的近来状况。大哥说,娘的身体状况还行,就是越来越迷糊,现在别说你不认识了,就连天天和她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亲孙子都不认识了。有一天,娘竟喊自己的亲孙子为大兄弟。我说,这也正常,娘年龄越来越大,老年痴呆症肯定是越来越严重。我问,娘这样吃完饭就天天坐着吗?大哥说,你说不天天让她坐着,能干什么?年初,你来的时候不是摔了一次,摔得满头流血,问她在哪摔的她都不知道。打那以来,就基本上不让她自己乱跑了,最多让她在院子里转转。我说,怎么也得让她动动,力所能及地干点活。当时,大哥听了我的话,就安排娘挑拣不成实的豆粒。看到娘挑拣豆粒专注的样子,我深信娘的身体包括大脑一点问题都没有,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蓝狮娱乐

第二天,日光分外的好,太阳好像要把一切温情和暖意奉献给大地,奉献给一切都要靠她生长的万物子民。透过娘的衬衫,我发现娘的背部有一层黑泥。我问大哥,娘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?大哥说,自从娘回老家后就没有给她洗过澡。2013年7月,娘开始在大哥家居住。从2013年7月到2015年6月,整整两年了!这两年,都是大哥照顾娘的起居,让大哥帮助娘洗澡确实不太现实。别说给娘洗澡了,就是大哥一年也洗不了一次澡,下地干活被雨淋一次就算洗澡了。大哥六十多岁了,一直生活在农村,没有洗澡这个概念。还有,大哥虽是娘亲生的,毕竟男女有别,在山东农村“男女授受不亲”的思想还算比较严重。在我们老家,农村妇女一生没有洗过几次澡的有的是。娘来大哥家两年没有洗过澡,这个我信也理解。不过,娘虽然是农村妇女,但从1989年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城里,先后看大了外孙女又看孙子,到2013年7月,娘已经在城里生活了整整二十四年,已经习惯了城里人的生活。一个在城里生活了二十四五年的人,怎么会习惯两年不洗一次澡呢?我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,几乎要哽咽了。我问大哥,附近有澡塘子吗?大哥说,没有。我说,我想给娘洗个澡。大哥说,你大侄子有个用太阳能洗澡的房子,可以在那里洗。于是,我搀扶着颤颤微微的娘来到大侄子家,大哥在外边等着,妻子和我在大侄子家的洗澡房里帮娘洗了澡。把水温调好后,大哥帮娘找了个椅子,让娘坐下,一会儿我扶着娘妻子帮娘洗,一会儿妻子扶着娘我帮娘洗,我认真仔细帮娘搓了孕育过我的腹部,小心翼翼托起了四十多年前给我口粮给我幸福的娘的乳房。这是我生命中的一次回游。我已经离娘很远,早已经忘记娘乳汁的味道,我已经离开故乡很远,早已经忘记了出发时所经过的路程。我从泥土中来,最终要回到泥土中去。我从娘肚子中来,最终要顺着娘游走的方向,回到大自然。我搓洗着娘的腹部,我知道这是我曾经居住过的最老的房子,这座房子曾经因为我给娘带来过撕心裂肺的疼痛,也曾经给我无数的温暖和安全感。我托着娘的乳房,我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,我知道这里曾经是我全部的天空,我知道我就是娘用乳汁浇灌的一株幼苗。因长期没有洗澡,娘的乳房下已经泛起了一层青泥,有些已经和她的肉连接在了一起,抠掉青泥后,娘的乳房下面流出了殷红的鲜血。娘患病两年了,先有了糖尿病,又患上了老年痴呆,一天吃几顿饭、每顿饭吃多少都没有数,她怎么会张嘴提出让儿孙们帮她洗澡呢?!娘,我可怜的娘,作为您的儿子,我是不孝之子,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公民,我是罪人。给娘洗完澡后,娘竟说了令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话:洗洗轻松多了!蓝狮娱乐

给娘擦洗完毕,我搀扶着娘回到大哥家,在下午最温暖祥和的阳光里,大哥嫂和我妻子帮娘剪起了被水泡得已经泛白的脚趾甲。此时的娘像一个听话的孩子,安安静静地坐下来,让她抻左脚她就抻左脚,让她抻右脚她抻右脚,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的两只脚。他们仨人没有作任何分工,一会儿这个帮着娘剪左脚趾甲,一会儿那个帮着娘剪右脚趾甲。娘脚上的白皴和碎趾甲散落了一地。这情景,我感到了无比幸福和心安,禁不住拿起手机,拍下我今生最应当拍下的照片。我深深地知道,我会将这张照片留存一辈子,感恩大哥嫂,感恩我的妻子,也感恩组织给我一周的时间,让我在娘离开人世的前一年夏天来深度陪伴她。

接下来的日子,就是我一心一意地陪伴娘。有人说,陪伴是最好的孝顺。这个我完全认同。我和妻子想法一起请假回老家来陪伴娘,正是基于这种认同。我搀扶着娘一步一颤地走,从大哥家门口到了大哥家的胡同口,又从胡同口到了东边庄稼地的大路口。我在的那几天,娘一天比一天硬朗,娘一天比一天走得远,我打心眼里高兴。

我变着法子和娘聊天,想法设法调动起我四十年前的所有记忆。大哥家胡同口后边,原来是生产队拴牛的地方,牛在牛棚吃完草料后,就拴在那里歇息反刍。行走在这片土地上,我就是远在他乡犁地的牛,借着探亲的机会,回到故乡,来重走我已经走过的路,来回味娘的恩情和大地的厚重。我问娘,您还记得生产队的牛棚吗?娘说,我知道牛,不知道有牛棚。我问娘,我还记得牛棚后面有场园屋吗?那可是人民公社时期,广大社员同志们在那里开会的地方?娘说,不知道,俺早忘记了。就这样,我们娘俩你一言我一语,我搀扶着娘,娘提着马扎,累了我们娘俩就歇会儿,歇够了我们就走会儿,上午走两趟,下午走两趟,整整走了五天。

这是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周,我白天吃完早饭去陪娘,下午傍黑天就回到岳母家居住,一连五天,天天如此,拒绝了许多朋友和乡邻的宴请。有一天晚上,我内弟喊我到高集镇附近的一片杨树林里去摸知了鬼,踏着松软的黄沙地,望着远远近近在树丛中穿梭的手电光,突然间一阵哀乐响起,我的内心极度恐慌起来。知了鬼?这知了的幼虫,它在成长和爬行的过程中,是否经过了人的坟墓,坟墓里的人的灵魂会不会附着在上面?它光亮的额头正如人的头颅。一个人又故去了,这故去的人,是随着知了鬼爬上树梢,还是随着知了鬼的洞穴潜入地下?但愿在这惶恐炎热的夏天,他或者她会沿着这纵横交错手电筒的光芒,一点点升入天堂。这星星点点的灯光或许是奈河桥边的船坞,或许是奈河两岸的篝火,照亮人们前行的路。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在奔往天堂的路上。我的娘呢?已经孱弱得走几十米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的娘,还能坚持多久?明年的这个时候,我还会不会来?明年我再来的时候,娘会怎么样……我不敢多往下想,一种极度的压抑的悲伤向我袭来,我两腿一软,坐在地上,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紧接着无边的黑暗像乌云一样滚滚而来,将我碾压,将我吞没,我随着哀乐一步步下沉……蓝狮娱乐

一语成谶。我亲亲的娘,到底没有等到我第二年夏天来看她,倒在了第二年春天的悬崖绝壁上。在那个最寒冷的春天里,我匍匐在哀乐声中哭得死去活来。

2016年2月21日11时20分,我的娘卒于她居住了两年多的大哥家的小西屋里。

作者简介: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北京市作协会员等。研究生学历,曾以芦苇菁菁等笔名写作,1989年开始发表作品,先写诗,再写散文,现在主要写小说,作品散见于《诗刊》、《人民文学》、《十月》、《中国作家》、《北京文学》、《山花》、《飞天》、《四川文学》、《人民日报》、《中国文化报》、《文艺报》、《人民公安报》等多种报刊,先后出版《橄榄叶》(诗集),《芦苇菁菁》(散文集),《军旅羽片》(随笔集),《残血》、《军营那些事》、《警察日记》、《空坟》(长篇小说)等文学作品多部,作品入选《中国经典散文大词典》、《常用写作例法——武警院校写作基础教材》、《中国小说家代表作集》、《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》《2010年中国经典散文》、《中国散文大系》、《中国太阳》等三十多种文集,作品曾被翻译成英、越南等国文字,曾获全国短篇小说奖、公安文学大奖赛长篇小说奖、“中国当代散文奖”、“中国当代小说奖”、吴伯萧散文奖、武警文艺奖、全国廉政诗歌奖等30多次文学奖励,参与编写《执法为民筑和谐》、《奥运安保谱华章》等9部。1995年参加《人民文学》作家班培训,获优秀学员;2011年,在鲁迅文学院首届公安作家高级研修班进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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